第42章 第42章
“自在让她耍去罢，懒怠见的。”杨氏谑笑一声，自是歇息了。
次日晨起，杨氏用了早膳且在园子逛了一回，说是想见女儿，要往清晖园去，前头有人来报，说有客到访。
杨氏一问是谁来，不禁皱了皱眉，又不好打发走的，只扶着苗嬷嬷自去见了。
却说唐婉这两日心情颇好，一心盼着与赵士程成亲，好好过日子，把二人以前那些遗憾都弥补回来，在这当口，且理着里外事宜。
听跟前陈小六说了一番所查缘由，直把目光从间壁花园阁楼里收回来，那窗户内闪过一抹长身玉立的影子，两厢望了望，笑了笑，又各做各的。
墙头遥相顾，一见知君。
陈小六道：“小的往那秃汉家中查了，却又左右邻居说他，那几日隐约发了一笔横财，夜夜宿在院里与姐儿吃酒戏耍，见天呼朋唤友，说自个儿得了了不得的机缘，要发达的。”
“还说干了这票便不做了，往后要做正经生意。”
唐婉挑眉笑道：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，做恁般勾搭来钱快，他怎舍得丢手？人可带回来了？”
这话却是问岑姑姑的。
岑姑姑回道：“已打发姚望到牢里悄悄提回来，一概都问清楚，却是那王家姑娘起得头。”
“她私下与了银子那秃子，算她有脑子，知道事情败露了，要找诸葛家的顶包，不想姑娘如此厉害瞧出不对劲儿来。”
“带上来我听听。”唐婉回转目光，端了茶拨了拨浮叶。
须臾功夫，俩看护压着一条黑汉来，浑身脏兮兮看不出一点人样儿。
那人近前，扑通一声便跪下，压根不需旁人问，早一五一十交待清楚。
他原是街边捣子，诨名阴沟鼠，惯会做些鸡鸣狗盗玩意儿，那日吃酒醉了，便遇着人告与他事如何如何做，还与了一包银子，他自是一口答应，又留了心眼跟了那人一路，才看到是王家的车马，偶然间看到王素兰模样，才晓得自家主顾是谁。
后来大家俱都晓得了，原本他是要供出王家姑娘来的，可想着与他接头那人凶煞，又不敢攀咬，只拿另一个姑娘出头。
说完便朝唐婉砰砰磕头，只说往后再也不敢了，一个劲儿求放过。
唐婉抬了抬手，道：“且丢回牢里，衙门如何判都随他。”
姚望二话不说，当即拎着那秃子后领子将人压走。
碧云气极，愤愤道：“不把他腿打折了，真便宜了他！”
“小姐，那贼囚说的话可信得？说是不敢攀咬王氏，怎的诸葛家他却不怕了？眼睛还挑人不成？”
唐婉笑道：“你自是不知道，如他一半的街头捣子，眼是最利的，越州城大大小小富户权贵，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。王家虽打蜀中迁来，可到底有官职在身，比之诸葛家不过是藏书世家，徒有虚名罢了，得罪谁更有活路，他们门清儿。”
若唐婉还是以前困在深闺的小姐，她也定是不知道的，自赵士程告与她知道将来筹谋，唐婉对身边周遭事便留了一百二十个心，多学多看，倒涨了不少见识。
岑姑姑盈盈一笑，道：“很是，姑娘说的对极。我再说一则笑话与你们知道，咱每打听道，原来诸葛家那小姐正说一门亲事，自打酒肆那事儿唱扬出去，与他家说亲的那户人家，早早躲了开去，不说了，可把诸葛家闹了个大没脸。”
碧云撇嘴道：“可真是她的报应，好端端与咱每为难，嫁不出去是她活该，交了恁般闺中密友，想来眼神头不好，最好没人要她去。”
唐婉搁下茶盏，无奈看了碧云一眼，倒没责怪话，只是吩咐岑姑姑道：“往后不用费心思唱扬了，经过以这一遭，她若有脑子定然想得道问题所在，咱要的结果已有了，旁的便不必理会。”
岑姑姑应是，打发人往降龙阁传话，把各处传话的人都撤了。
恁个事算是有了结果，自是诸葛云识人不清，自个儿把自个儿套住了，青云碧云俩丫头恨不得诸葛云就在眼前，彻底羞辱一顿才好。
青云到底沉不住气，忙又问：“小姐，咱却要不要告诉诸葛家小姐知道，等她弄清楚来由，说不定要与王素兰翻脸，咱只看好戏可成？”
唐婉勾唇笑笑：“为何要告与她知道，诸葛云先对我家酒肆动心思在先，说白了就是听了王素兰挑拨，看不惯我，与人当枪使了，与我有半点关系？我巴巴上去告她知道，指不定她还埋怨我多管闲事，倒是找不自在。以德报怨，何以报德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说是，直把这摊子事儿略过不提，忽而前头来了人，说夫人请小姐过去。
唐婉看苗嬷嬷亲自来，忙起身问何事。
苗嬷嬷看了碧云等人一圈，几人识趣往后推了推，才道：“夫人本不欲叫小姐去的，奈何来的那俩母女忒烦人，端好几次茶都不走，我担心夫人身子重累着，便来找小姐了。”
唐婉倒是奇怪，哪里人恁个不识抬举，硬是要留下不走。
“来客是谁？”
唐婉说着便领着人往前院去。
苗嬷嬷道：“诸葛府的夫人与他家小姐。”
唐婉一听，略顿了顿，才有走了。
苗嬷嬷继续道：“老奴看夫人与她每淡淡的，小姐也不多给她们脸色，到底甚么张致还敢来咱府上。”
“她为何要来？”唐婉只觉事没恁个简单，她可是被诸葛家拦在门外的，如今倒好，亲上门来了。
“说是为着咱庄上靠近他家那二十亩地，”苗嬷嬷冷笑道，她自是知道酒肆一事，有诸葛家小姐的手笔，只不知道里头是王素兰做的，这才看不上诸葛家。
唐婉略一想便明白了，拿定主意，不一会儿便到会客花厅。
才进门，唐婉瞧见坐在上首的杨氏，又看到侧边坐着一个与她娘亲年纪相当的妇人，穿着打扮不甚富贵，却很文雅，有股子书卷气，她自问见过不少大家女子，如此清浅如兰的气质却是少有。
再有便是妇人身边的妙龄女子，模样俏丽，圆头圆脸的，倒是可爱，若不是此刻她一脸纠结难过，眼儿红红，且称得上是位俏佳人。
“娘亲。”
唐婉道了万福，又朝那妇人行了礼。
诸葛夫人一看道唐婉便暗暗称赞，直道好人品相貌，又看自家女儿只会哭唧唧的模样，便是有气也不好当场发作。
杨氏拉着女儿的手，往边上坐下，直笑看着诸葛夫人，道：“夫人说想看看婉儿，说上一两句话，我这把她叫了来，夫人且教导两句罢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诸葛夫人面皮发红，可见尴尬，忙摆手道：“我只听娘家人说唐家大姐儿说了永嘉郡王府，一时好奇来看看罢了。往前咱两家没多少行走，是我妇道人家不懂唐夫人的行事，如今见了倒是仰慕。往后咱却要时常走动才是，也让我家云儿多与大姐儿学学。”
按理说诸葛家清贵，是不屑与官宦人家来往，即便往来走动，也断不会如诸葛夫人一般，隐有讨好之意。
唐婉笑了笑，正要谦虚两句，蓦地见诸葛云噌的一下站起身，红着眼眶子道：“娘！我为何要与她学？你说的甚么话？我不认的。”
诸葛夫人瞪了眼女儿，还要再劝，便听唐婉幽幽道：“诸葛小姐说的是，如我这般不曾读书识字的，自是与王家姑娘不曾比的，你看不上我，不奇怪。”
“你神气个甚么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通晓诗书，能与人诗词唱和，有的是才名，把王家姐姐都比下去了，让你家那表哥惦记你，你做的像甚么事儿？别以为我不懂。”诸葛云本就不服气唐婉，如今这番一通说，可算是出了气。她是被母亲硬拉了来唐家的，自是看不惯唐婉，说话也不甚客气。
诸葛夫人唬了一跳，忙呵斥女儿慎言，生怕杨氏恼了。
杨氏可不就恼了么，立时冷笑起来，道：“诸葛氏好大的威风，到我唐家撒气来了，我女儿如何，你倒是说的明白些，不然你诋毁她，我与她爹不会轻易算了，便是永嘉郡王知道了，你也掂量掂量，能不能承受他的怒火。”
啪——！
诸葛夫人反手一个耳光甩在女儿脸上，打得忒重，一下诸葛云脸上便显出巴掌印来。
诸葛云捂着脸，不可置信看着诸葛夫人，满脸震惊：“娘，你打我。”
“我怎的生了你恁个没脑子的蠢货！”诸葛夫人低声喝骂，转而朝杨氏万般道歉，赔着小心道：“唐夫人息怒，云儿还小不懂事，您千万莫要跟她计较，她被人蒙骗了，至今还蒙在鼓里，都是我教导无方，没把她教出个样儿来。”
说道这诸葛夫人便一阵心酸，看看唐家大姐儿与女儿一般年纪，据说现已出门行走，打理自家商铺生意了。虽说本朝不限制女子经商，且又是官宦之后，如此能耐，怪不得能的宗室青眼，亲上门求娶，再看看自己生的女儿，甚么样子！
杨氏不冷不淡道：“诸葛夫人倒不必在我跟前做恁般张致，你管教女儿，自回府管教去，我不待理会。”
诸葛夫人更是没脸了，唐婉思忖那二十亩地的事儿，终是要解决，仔细看了诸葛云几眼，才开口。
唐婉安慰地瞧了杨氏一眼，朝诸葛夫人道：“夫人且坐，你说要与我府上换地，可是也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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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晨起，杨氏用了早膳且在园子逛了一回，说是想见女儿，要往清晖园去，前头有人来报，说有客到访。
杨氏一问是谁来，不禁皱了皱眉，又不好打发走的，只扶着苗嬷嬷自去见了。
却说唐婉这两日心情颇好，一心盼着与赵士程成亲，好好过日子，把二人以前那些遗憾都弥补回来，在这当口，且理着里外事宜。
听跟前陈小六说了一番所查缘由，直把目光从间壁花园阁楼里收回来，那窗户内闪过一抹长身玉立的影子，两厢望了望，笑了笑，又各做各的。
墙头遥相顾，一见知君。
陈小六道：“小的往那秃汉家中查了，却又左右邻居说他，那几日隐约发了一笔横财，夜夜宿在院里与姐儿吃酒戏耍，见天呼朋唤友，说自个儿得了了不得的机缘，要发达的。”
“还说干了这票便不做了，往后要做正经生意。”
唐婉挑眉笑道：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，做恁般勾搭来钱快，他怎舍得丢手？人可带回来了？”
这话却是问岑姑姑的。
岑姑姑回道：“已打发姚望到牢里悄悄提回来，一概都问清楚，却是那王家姑娘起得头。”
“她私下与了银子那秃子，算她有脑子，知道事情败露了，要找诸葛家的顶包，不想姑娘如此厉害瞧出不对劲儿来。”
“带上来我听听。”唐婉回转目光，端了茶拨了拨浮叶。
须臾功夫，俩看护压着一条黑汉来，浑身脏兮兮看不出一点人样儿。
那人近前，扑通一声便跪下，压根不需旁人问，早一五一十交待清楚。
他原是街边捣子，诨名阴沟鼠，惯会做些鸡鸣狗盗玩意儿，那日吃酒醉了，便遇着人告与他事如何如何做，还与了一包银子，他自是一口答应，又留了心眼跟了那人一路，才看到是王家的车马，偶然间看到王素兰模样，才晓得自家主顾是谁。
后来大家俱都晓得了，原本他是要供出王家姑娘来的，可想着与他接头那人凶煞，又不敢攀咬，只拿另一个姑娘出头。
说完便朝唐婉砰砰磕头，只说往后再也不敢了，一个劲儿求放过。
唐婉抬了抬手，道：“且丢回牢里，衙门如何判都随他。”
姚望二话不说，当即拎着那秃子后领子将人压走。
碧云气极，愤愤道：“不把他腿打折了，真便宜了他！”
“小姐，那贼囚说的话可信得？说是不敢攀咬王氏，怎的诸葛家他却不怕了？眼睛还挑人不成？”
唐婉笑道：“你自是不知道，如他一半的街头捣子，眼是最利的，越州城大大小小富户权贵，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。王家虽打蜀中迁来，可到底有官职在身，比之诸葛家不过是藏书世家，徒有虚名罢了，得罪谁更有活路，他们门清儿。”
若唐婉还是以前困在深闺的小姐，她也定是不知道的，自赵士程告与她知道将来筹谋，唐婉对身边周遭事便留了一百二十个心，多学多看，倒涨了不少见识。
岑姑姑盈盈一笑，道：“很是，姑娘说的对极。我再说一则笑话与你们知道，咱每打听道，原来诸葛家那小姐正说一门亲事，自打酒肆那事儿唱扬出去，与他家说亲的那户人家，早早躲了开去，不说了，可把诸葛家闹了个大没脸。”
碧云撇嘴道：“可真是她的报应，好端端与咱每为难，嫁不出去是她活该，交了恁般闺中密友，想来眼神头不好，最好没人要她去。”
唐婉搁下茶盏，无奈看了碧云一眼，倒没责怪话，只是吩咐岑姑姑道：“往后不用费心思唱扬了，经过以这一遭，她若有脑子定然想得道问题所在，咱要的结果已有了，旁的便不必理会。”
岑姑姑应是，打发人往降龙阁传话，把各处传话的人都撤了。
恁个事算是有了结果，自是诸葛云识人不清，自个儿把自个儿套住了，青云碧云俩丫头恨不得诸葛云就在眼前，彻底羞辱一顿才好。
青云到底沉不住气，忙又问：“小姐，咱却要不要告诉诸葛家小姐知道，等她弄清楚来由，说不定要与王素兰翻脸，咱只看好戏可成？”
唐婉勾唇笑笑：“为何要告与她知道，诸葛云先对我家酒肆动心思在先，说白了就是听了王素兰挑拨，看不惯我，与人当枪使了，与我有半点关系？我巴巴上去告她知道，指不定她还埋怨我多管闲事，倒是找不自在。以德报怨，何以报德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说是，直把这摊子事儿略过不提，忽而前头来了人，说夫人请小姐过去。
唐婉看苗嬷嬷亲自来，忙起身问何事。
苗嬷嬷看了碧云等人一圈，几人识趣往后推了推，才道：“夫人本不欲叫小姐去的，奈何来的那俩母女忒烦人，端好几次茶都不走，我担心夫人身子重累着，便来找小姐了。”
唐婉倒是奇怪，哪里人恁个不识抬举，硬是要留下不走。
“来客是谁？”
唐婉说着便领着人往前院去。
苗嬷嬷道：“诸葛府的夫人与他家小姐。”
唐婉一听，略顿了顿，才有走了。
苗嬷嬷继续道：“老奴看夫人与她每淡淡的，小姐也不多给她们脸色，到底甚么张致还敢来咱府上。”
“她为何要来？”唐婉只觉事没恁个简单，她可是被诸葛家拦在门外的，如今倒好，亲上门来了。
“说是为着咱庄上靠近他家那二十亩地，”苗嬷嬷冷笑道，她自是知道酒肆一事，有诸葛家小姐的手笔，只不知道里头是王素兰做的，这才看不上诸葛家。
唐婉略一想便明白了，拿定主意，不一会儿便到会客花厅。
才进门，唐婉瞧见坐在上首的杨氏，又看到侧边坐着一个与她娘亲年纪相当的妇人，穿着打扮不甚富贵，却很文雅，有股子书卷气，她自问见过不少大家女子，如此清浅如兰的气质却是少有。
再有便是妇人身边的妙龄女子，模样俏丽，圆头圆脸的，倒是可爱，若不是此刻她一脸纠结难过，眼儿红红，且称得上是位俏佳人。
“娘亲。”
唐婉道了万福，又朝那妇人行了礼。
诸葛夫人一看道唐婉便暗暗称赞，直道好人品相貌，又看自家女儿只会哭唧唧的模样，便是有气也不好当场发作。
杨氏拉着女儿的手，往边上坐下，直笑看着诸葛夫人，道：“夫人说想看看婉儿，说上一两句话，我这把她叫了来，夫人且教导两句罢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诸葛夫人面皮发红，可见尴尬，忙摆手道：“我只听娘家人说唐家大姐儿说了永嘉郡王府，一时好奇来看看罢了。往前咱两家没多少行走，是我妇道人家不懂唐夫人的行事，如今见了倒是仰慕。往后咱却要时常走动才是，也让我家云儿多与大姐儿学学。”
按理说诸葛家清贵，是不屑与官宦人家来往，即便往来走动，也断不会如诸葛夫人一般，隐有讨好之意。
唐婉笑了笑，正要谦虚两句，蓦地见诸葛云噌的一下站起身，红着眼眶子道：“娘！我为何要与她学？你说的甚么话？我不认的。”
诸葛夫人瞪了眼女儿，还要再劝，便听唐婉幽幽道：“诸葛小姐说的是，如我这般不曾读书识字的，自是与王家姑娘不曾比的，你看不上我，不奇怪。”
“你神气个甚么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通晓诗书，能与人诗词唱和，有的是才名，把王家姐姐都比下去了，让你家那表哥惦记你，你做的像甚么事儿？别以为我不懂。”诸葛云本就不服气唐婉，如今这番一通说，可算是出了气。她是被母亲硬拉了来唐家的，自是看不惯唐婉，说话也不甚客气。
诸葛夫人唬了一跳，忙呵斥女儿慎言，生怕杨氏恼了。
杨氏可不就恼了么，立时冷笑起来，道：“诸葛氏好大的威风，到我唐家撒气来了，我女儿如何，你倒是说的明白些，不然你诋毁她，我与她爹不会轻易算了，便是永嘉郡王知道了，你也掂量掂量，能不能承受他的怒火。”
啪——！
诸葛夫人反手一个耳光甩在女儿脸上，打得忒重，一下诸葛云脸上便显出巴掌印来。
诸葛云捂着脸，不可置信看着诸葛夫人，满脸震惊：“娘，你打我。”
“我怎的生了你恁个没脑子的蠢货！”诸葛夫人低声喝骂，转而朝杨氏万般道歉，赔着小心道：“唐夫人息怒，云儿还小不懂事，您千万莫要跟她计较，她被人蒙骗了，至今还蒙在鼓里，都是我教导无方，没把她教出个样儿来。”
说道这诸葛夫人便一阵心酸，看看唐家大姐儿与女儿一般年纪，据说现已出门行走，打理自家商铺生意了。虽说本朝不限制女子经商，且又是官宦之后，如此能耐，怪不得能的宗室青眼，亲上门求娶，再看看自己生的女儿，甚么样子！
杨氏不冷不淡道：“诸葛夫人倒不必在我跟前做恁般张致，你管教女儿，自回府管教去，我不待理会。”
诸葛夫人更是没脸了，唐婉思忖那二十亩地的事儿，终是要解决，仔细看了诸葛云几眼，才开口。
唐婉安慰地瞧了杨氏一眼，朝诸葛夫人道：“夫人且坐，你说要与我府上换地，可是也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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